有一次,在一片原野中火车临时停车,正巧另一列火车也在临时停车
我向那边望去,一溜车窗里人头攒动,小桌上摆满了各种饮料瓶子和水杯
忽然,我发现有个人正向我这边望着,是个女孩,似曾相识的一张脸,惊讶之余我努力搜索着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样一张脸
再抬头时,那女孩冲我微微笑了,我的心一暖,还没来得及还以一笑,火车就慢慢启动了
我忽然明白,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只是我们同在漂泊,有一种共同的神情
可能我们再不会有哪怕这样的一次相逢,可我一定会记住这旅途中的一张笑脸
哑巴家院子和胡清林家院子萎靡、潮湿、肮脏
常年的泥泞让我们望而生畏
一度时间,我甚至为那些生长在院子里的果木惋惜
那么柔顺的枝条,那么漂亮的花,那么浑圆的果子,怎么就长在了那么邋遢的地方?胡玉华家换儿子从黑屋里出来,披头散发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青鼻涕淌过了河,河一开一合,鼻涕滑进了河道
青鼻涕、眼屎、颈项上的垢甲要远比院子本身的不洁恶心
我只有在追逐一只猫或青蝉的时候,才大起胆子闯进这两家院子
雨季过去了很久,积水还没消散,青苔像地毯一样一直铺到墙根,蚊虫肆虐
我滑倒在院坝当中的泥泞里,手里抓住的是一泡醣鸡屎
青蝉飞进了哑巴家高圈,我钻进去脑壳高望起寻找,小蜘蛛吊进了嘴巴
这只是院子的外部,虽已渗透出内部的毒素,但还不是剧毒;在我的感觉与想象中,内部的剧毒在换儿子或者哑巴的房间:大木柜、篾笆床、黑蚊帐、烂土墙、蜈蚣、跳蚤、虱子、发霉的破鞋、民国时候的阳尘……我终究没有敢进到他们的房间,我一直怀疑他们房间的空气里有看不见的能致人于死地的毒素(至少能致人的审美力于死地)
最爱的你,今世的咱们无缘无分,但有爱来过,多情相守过,我已无憾,只愿这尘世,再恩赐你一段快乐到老的恋情,就行
你快乐十足的走完这漫漫尘世路,我就安心
夜深人静了?夜深人静了,再转钟一格便到了零辰
单位很多人不理解我和她之间的友情,可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那些刺并非天生
别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男人总是给她挫败感,她不得不用多刺的言行保护自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