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荣耀着这荣耀在老虎坪呆了十年
一旦你成长,你将在生活中很少见
每个人都学会带上自己的面具,在不同的场景中交换不同的面具,就像我们的衣服一样,你自己的要求
化妆的要求
最下一层是包谷地,到了秋天,重沉沉的包谷棒子镶在包谷杆的中部,那一穗穗的包米棒子,像牛角一律斜斜的撑起
有些特大的包谷棒子,谷蒂接受不起她的分量,重沉沉耷拉下来,挂在包谷杆子上
被风一吹,晃来晃去,像调皮的胖儿童在甩动着胳膊
有人这样一念,大家都笑了
张校长一挥手:“快上课了,去准备吧
”自己反剪双手先径直走了
冀老师笑谈我们即将见面的张校长和他的旧闻趣事,辛一听,似乎一下子来了灵感,:“树上一个红雀雀,飞来一个绿雀雀,绿雀雀对红雀雀说了一句话,‘哐!’,红雀雀立马掉下去,你估它咋了,呵呵,摔死了”,陕西方言说出的这句再加上他的幽默也的确有趣
“呵呵,说了句什么话呢?”不理他,他又故弄玄虚地提示道,就三个字
还是不理他
我望着车窗外心情纷乱,说不清是向往,还是担忧
他下巴朝我一扬:“请这位同学回答!”白他一眼,“这位同学还想好好活呢!”,众口一词耻笑他今天的杰作太稚拙
刘拍了辛一把:“有我在,大概轮不上你
”“嗨!说什么呢?”我话音未落,车一转弯,停在一座石桥边,冀老师说到了
差不多三个桥身长,就是小镇街道的总长度
街如此逼仄,行人如梭,皆可尽数
心一时落寞得不想抬足
刘在旁边悄声说:“快走吧,有人看我们呢,还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要不就以为我拐卖人口,嘿嘿!”,“美得你,你敢!”我紧走几步追上辛和冀老师
他再追上我们的时候,衣襟撩了青青红红还未熟透的杏儿
冀老师、辛把杏翻来覆去,一脸苦不堪言的惨状,刘“咔!”地一口能咬少半个,就象嚼着香蕉一样轻松
我诧异极了,“哇,醋劲真大!”能把青杏吃得如此从容的男子,他是我唯一见到的一个
安排好我们住下,张校长、韩副校长夫妇来了
张介绍情况、鞭策鼓励一番,边拿起那把椭圆形的梳子,用疏朗着略带放射状的梳齿,刷起裤脚上的泥点来,它又怎么“咬”得住那些泥点呢
半天没刷小去,他疑惑地看了看,把梳我一头卷发的梳子放回桌上
我微笑点头回应,他只好揉去那些泥点
韩校长面色赤红,连说喝多了
妻子吴老师爽朗地打趣道:“咱输了拳可赢了酒嘛”
张校长拍净裤脚的时候,吴老师热情地询问我会不会习惯,还需要什么
冀老师、辛和刘一推门进来,“嗬,都在这儿呀
”,陆续有学校的的老师进来,不小的房间变地拥挤而热闹……
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大都躲在宽敞的屋子里,封闭了雷电、雨水,也封闭了心灵
我静静地坐在一间坐北朝南的屋子里,窗外一片迷蒙,广场,麦田,远山,消隐在雨幕里
这时,我突然想起,每天班车路过的街道旁所看到的那位在城市蜷居的乞讨者
没有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大家只知道,忽一日,街道旁突然起了一个窝棚
他借用一堵墙体搭上几个竹竿,盖上一块布,然后再在地上铺上一堆杂草,再用布裹上裸露的一头,而另一头裸露着,这些就成全了他城市的家
无论冬夏,永远裸露的一头向着街道,他把身躯安放在杂草上,在上面做着关于城市的美梦
过往的行人,看着不舒服,说什么有碍观瞻,曾多次反映,但不知什么原因,最终还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