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她说,并找给我一个装化肥的尼龙袋子当雨具
巨大的迷宫,那些神秘的不断分叉的长廊
让人敬畏,又深深怀疑
没有人知道迷宫从何处开始,结束于何处
有喜鹊在枝头给予陪伴,平庸的乌鸦就少了嚣张,有理想在实虚思考现象,坎坷的小桥就多了出鞘,有明天在今天的理解认知,昨天也是将来的理解
我曾经认识一个放蜂人
那是一个小伙子,他的名字大概叫王福贵
我只所以说是大概叫什么,是因为他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主要是时代比较久远的原故了
我认识他的那一年,还是上个世纪末
王福贵领着他的弟弟和妹妹管理着八十多蜂箱
他们住在我扶贫的那个村子后边
这些放蜂人一般选择居住的地方,离村子都比较远
是什么原因要远村庄?我一直没弄清楚
我曾有过几个猜测:一是他们觉得自己是外乡人,与村子住得太近,村子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当地人可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放蜂人
于是他们远离人群,能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是他们担心蜜蜂会蜇了人或者牲口什么的,离村子远一点儿,蜜蜂就不会飞到村子里去
我是这么猜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每到农忙时节,他天不亮就会牵着牛扛着犁外出,咱们离地步远远的,就能看到他扶着犁走在犁牛反面,身材弯得像一张弓
简直累了,他会蹲在稻草人左右歇一会,抽几口烟
父亲也是一身旧衣物,一顶破帽子,他手搭着稻草人的功夫,咱们分不出哪个是父亲,哪个是稻草人
父亲白昼一部分在地里操持维持着家,咱们姐弟几个下学还家后想去维护,父亲见咱们卷起裤管要下乡,就一面挥手一面喊:回去,回去,别延迟了进修,这不是尔等干的
父亲蓄意咱们能经过念书走出乡村,不妨过上更好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