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久,又有两个人死了
两个人男孩子,在一个地方,年龄大的欺负小的,小的气不过,拿铁锹劈开了对方的脑袋,自己喝农药自杀了
这个现场我没有去看,去的人回来说,脑浆是白色的,像羊只和鱼的
流了一地,和泥土鲜血混在一起,隐隐有腐烂的气味了
带回的照片就放在柜子里,我不想看,我没有办法阻止残忍,可我有权利不去目睹和复习残忍
“这是芦管,胡人经常吹它
”月光下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胡人的音乐!这么说在不是很远的地方就有胡人?难道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
晚上,我住在西北师范大学漆子扬先生的教师宿舍,随意翻着漆先生的书籍
这时,张筱先生发来短信问我在何处,回电话过去,他正好有空
于是,我约他到西北师范大学喝酒
一杯茶的功夫,张先生已到
记得那天晚上,我和张先生都喝得二麻二麻的
虽说我和张先生彼此在网络上哥们好,哥们好的,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张筱就是张筱,够牛的一个散文诗作家
在见到他之前,我就知道他这一生多磨难
起初,张先生在家乡陇南的一个小镇干医务,做行政
后来,又跑到企业干厂长,接着进行思想流放和南漂,最后客居省城,在一家知名广告公司做男派“白骨精”
这人及其厚道,最近又出版散文随笔集《青春行旅》
张筱我常戏言他是一介落魄书生,好在有贵人吉相,每每出书必有人赞助
呜呼,好一个瘦不拉稀的白面书生
酒过三旬,张筱逃了
不把张筱这人放翻,我势不罢休,于是约定明晚再喝,不见不散
张筱走了,我似乎失落起来,好在留下新作一本,狂翻几页,酣然入睡
滔滔尘世几何愁,炎炎炽热心自在
滚滚长江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