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这风中,似乎隐藏着熟悉的味道和气息,远远地开启了一封信笺,花开是诗,花落也是诗
念也相思,不念也相思
一九八九年,我九岁
那个夏末初秋的夜晚,我从漫天大雪地梦中惊起,九岁还不懂梦起何因,但是心里却无名地极其惶惶,我忐忑不安地去敲父母亲的门,发现他们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空如也
我站在黑暗里,一时蒙得不知所措,于是蹲在门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吵醒了哥哥姐姐,他们拉亮了灯,慌张地问我发生什么事,我说我做梦下雪了,爸爸妈妈又不见了
我哥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别怕,别怕,没有事的
在路上我问守忠:赵存德把钱还着剩多少了?他说,到现在还有一千九,估计清帐时就上了两千元
我说,听她婆说,你要钱去的,赵存德把你打了一顿,还说本钱还哩利息不给
有这回事吗?他说,没打,那是耍死狗哩,钱答应着给哩,说开春了贷些款了还哩
我问,赵存德咋闹着哩,说着三千元只借一年,现在三年多了,咋到现在还不清?把钱干了啥了?守忠说,是个赌博客,骗人哩
赌输了,把女孩儿给一家子许了,给人家没退一分钱,又把这个女孩儿成给了二家子,成到秦安去了,钱都耍了赌了
我说,秦安人也就肚子大,咋敢要唻?守忠说,赵存德肚子大得拖天落地的,啥事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人干散着哩,说给就给了
我说,要是耍赖皮,你让国琪去要,把毛给绞上几回就对了
噢,那个猪娃子好着没?他说,不吃不喝,口里淌白沫哩,怕是活不长了,到了城里去兽医站给配一点药
要钱的事,不敢把狼食使上去,性子大得很,三锤两膀子耍开麻达了闯祸哩
咬住牙,让腿脚做着板滞进取的提高,毕竟达到天都峰下的颔
我对银质属器一向偏爱
小的时候,戴了一个项圈,粗粗的,套在脖子上沉甸甸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项圈,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要手镯
记得那时候盛行戴银手镯,班上的女生,只要家里条件不是太差的,手腕上都圈着一个银晃晃的镯子,扁的,上面雕着龙啊凤啊什么的花纹,说到底是一件很普通的饰物,其实只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那么疯狂地向往,甚至看到每一个有手镯的女生,都会油然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