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已经背好多诗了,我背“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背“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我清楚记得坐在家门口,背诵“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祖父就坐在小凳子上,听见我背,也笑咪咪地背,祖父背这首诗时并不显得衰老,他从童年时也就会背这首诗了,我记得他的表情,与我一样充满了单纯的欣喜
现在,祖父已长眠于那片原野,润如酥的小雨年年使草色若有若无,如同我回想往事亦真亦幻,绝胜烟柳遍布原野村庄,童年时不知柳树在送别中的意味,现在知道了,折柳一枝,却什么也留不下来,也许能留住的,只是一点春的记忆
客观的说,谁都荒谬,然而有人荒谬得很天然,有人荒谬得很诚恳,有人荒谬得很高贵,有人荒谬得很高贵
小的功夫总蓄意快些长大,总说到了十八岁此后你要摆脱双亲亲,到了十八岁你要做很多已经双亲不承诺的工作,但真的到了十八岁华诞的功夫,却又蓄意本人仍旧一个儿童,仍旧一个高枕无忧,惟有十五六岁的年龄,十八岁多好的芳华与时间,但却会在不经意间,从你的指尖溜号
那天晚上我帮小凳子洗去了身上的血,不顾妈妈的阻拦,硬是抱着它睡了一个晚上
我哭了很久,眼睛也肿了;小凳子在我怀里也轻轻地发出“呜呜”声,它的眼睛里也有亮晶晶的泪
它一定了疼坏了
可是那会儿哪有钱给它买止疼药呵?我只能一遍遍低低地对小凳子说:忍一忍吧小宝贝,明天就会好的!
这条路上除了家就是事业,这城万里除了深情就是感恩,这年轻到老的永远不是爱就是自由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