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同吃一碗拉面,八个人分吃一个苹果,不知道卢俊卿是否还记得这些,我却不曾忘记,十余年来,时常浮现在我脑海
我们的同窗之谊是纯洁高尚的,不掺杂任何的私心邪念
我想对卢俊卿说:无论你是事业有成,豪车洋房美娇妻,还是一事无成,沿街乞讨宿街头,我们的同窗友情还是依旧如故
所有的艺术与历史一道,必将深达至人性的底层——明丽的阳光照耀着一面墨黑的石壁之上
在石壁前跪拜的人们身后,让我们以一种肃然的心情,来面对这个叫阿盎白的惊天动地的石刻之作之作
如此硕大逼真的女性生殖崇拜对象,惊世骇俗,直面千年沧桑
在这里,充盈的生命激情以及对生命本原的赤诚态度,将我们的眼中仍然存在的所有邪念都驱逐到这个谷底的深处
而这些来此虔诚求子的女人们,在她们的一跪一拜间告诉我们:一切都有它充足的、甚至隐秘的理由,包括这样大胆的,赤裸的生殖崇拜的生命礼赞!
十七岁的旱季,十七岁的单相思,十七岁的理想,十七岁的远处
龙华山是我故乡鹤庆的一处名山圣水,在“鹤阳八景”那“龙华夕照”的忧叹中,“龙华十八寺”就在那场红色革命中灰飞烟灭了
也许毛泽东他老人家目睹这“革命”的惨烈,一定不知要写多少诗句,多少政论文来批驳了,为的是喝斥野蛮对文明的摧毁,倒退对进步的阻止
南方人善茶,把喝茶美其名曰吃茶,一个“吃”字,闲情和逸致就出来了;北方人善酒,一杯端起,咕咕一喝,再来一杯,像《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所以直接了当地叫喝酒--酒与喝连在一起,豪气、雄壮和野性之味就有了
但老家的吃节酒,把酒和吃连在一起,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一般人会按字面理解成关于酒的一种温文尔雅的喝法,实则不然
吃节酒是土塬流行多年的一种乡随--乡随者,风俗也--即过大年时,在始于正月初二终于正月十五元霄节的一段时间里,把村里“上一年度“(当然以阴历计算)娶进来的媳妇请到自己家里,主人以上好的饭菜招待她们一天,以示祝福
百余户人的村子,一年娶进来的媳妇也就是十来个,要是家家请,是请不过来的,因为正月十五一过,就不再请吃节酒了
时间的限制,使得请新媳妇们吃节酒要动身早,定下时间后,前一天晚上先去请,第二天一大早再去“抢”--之所以动用这个词,是因为去迟了,往往会被另一户人家请走
小时候,我曾和母亲一起去“抢”过
母亲怕黑,不敢走夜路,我给她做伴
正月里的清晨六点钟,天不是麻麻亮,而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我和母亲捏着个手电筒,早早在去敲新媳妇家的门,把她们往我家里请
临到请最后一个时,天已大亮,也恰巧碰上了“对手”--和我家同一天请吃节酒的人家
最后,我和母亲硬是把她给拉到了我家的土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