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夏老翁送给李小龙一盆昙花
昙花在这一带是很罕见的
夏老翁很会养花,什么花都有
李小龙很小就传闻过“过眼云烟”
夏老翁指给他看:“这即是昙花
”李小龙欢欣喜喜地把花抱回顾了
他的心欣喜得咚咚地跳
不想等过了岁岁年年,猪头,我只能含泪想从前而要辜负了你,我的蓝颜
终是离去,却不曾忘记你对丫头的好
点点滴滴,全在脑海.
也不知道咬了多久绳子终于被小凳子咬断了
它疯了一样地向大门口扑去
可大门是锁着的,它很机灵地跳上了鸡棚,又从鸡棚上了院墙,然后从墙头上跳了出去
叔叔看见了它,大声地叫着它的名字
可是它没理,继续往前跑
小凳子跑到离家四十米的公路边,前腿撑地,坐在那儿不动了
5、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燃起蜡烛
Bettertolightonecandlethantocursethedarkness.
在滇西的大山中穿行,常常遇见那些自自然然的火和火光
在某个村寨,在某片山坡上,在某个夜晚,在某条路上,像神灵的眼睛那样,照亮一家人,一条路,烧着一片荒草,驱赶着一只野猫,这些火和火光,是一种静静的,暖暖的存在
在从小被大山围堵而形成的一些印象中,火光只与山区有关,与黑暗有关
城市很亮,却冷,山很静,却暖和
在城市里,看见火了,灾难的阴影也就会紧随其后,在火的周围跳着令人恐惧的舞,看到美国世贸大厦的滚滚浓烟,人的表情是恐惧的;看到某家夜总会失火了,人尖叫着跑散,又远远地站着观看,带着侥幸的,心有余悸的表情观看
在大山里,火变了一种面貌,变了一种性格
某个外乡人见某个山头冒着浓烟,惊惶失措,大呼小叫
遇见个扛锄头的,急问怎么不去救火,扛锄头的说,多烧了些吧,这峡谷里树太多,雨水太多了,捂坏了庄稼
外乡人无法理解,又待问个究竟,扛锄头的又说,村委会有县政府发的红头文件,准烧哩,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走了
外乡人就目瞪口呆,不能说话了
到了晚上,山黑了,火线显出来,像一根打造粗糙而自然天成的金色项链,在山的脖子上闪着尊贵的光泽
就有几个人披了蓑衣,揣一葫芦包谷酒,蹲在一个小山丘上一整夜看火,谈着些与火无关的话,跟那城市里看礼花闲人无别
滇西的山太寂寞,它在这里呆太久了,久得像个不存在的记忆,不知是谁的一个烟头,或者是政府的一个公章,一个火把,才让山的样子重新被人们记起
平常人们不看山,祖先在的时候山就立在那儿了,也不看自家火塘里的火,火在那里烧着,祖先在的时候就烧着了,不用有意识的动作来定格
用它来煨茶,点旱烟,吓走野兽是本能的动作,不需要眼睛,不需要思想,火是骨子里的一部分,不用审视它,忘记它是自然而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