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君更加心虚
看到的也只是自己的笑事儿,看到自己的胆怯
林老师是第一批下乡到我们大队的四个知青中的唯一一个女知青
记忆中,林老师剪短头发,中等个,脸上隐约有几颗黑麻子
很多的印象都模糊了,只略略记得二哥喜欢带我去他们住的知青点玩
说是知青点,其实就是一举家牵往城里的农家,留下的几间空房子
每次去,林老师都会把我抱在腿上,从一个铁盒子里拿糖拿饼干给我吃,拿彩色的橡皮筋给我扎头发
偶然地,林老师他们还会包饺子
包了,必用大斗碗给我们家送一碗来
挨着他们知青点的几户人家的孩子也能尝到饺子的味道
很多不胜回顾的旧事,惟有体验过才领会,在谁人心胸理想的年龄里,谁未曾具有一腔热血?又有谁不对处事后的生存充溢向往?大课时的我,没有在周六日做兼差,以是,在试验的功夫常常感触可惜,不过寰球上没有卖懊悔药的,很多工作没有去做,此后再也没有时机去做,已经的我在试验的功夫,由于不太合群而被免职过,在辗转反侧的夜里哭过长久,却没有人在我忧伤忧伤的功夫给我抚慰,家人的不承认、伙伴的冷淡,世态的炎凉,我都纷繁领会,没有人领会我是如许的无助,在每一个独立凉爽的晚上,迷惑的目光里带着丢失,那些我都从未对你说过,是的,我这部分即是如许,报喜不报忧,不管遇到什么忧伤忧伤的工作,都不会简单对任何人陈诉,不管遇到什么艰巨,能本人处置,尽管不会烦恼旁人
我挣扎着起来,给你挂电话
电话通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默默然,又把电话放了
你跟着就打过来
听到我嘶哑、鼻音很重的声音,你担心又着急
你说,“病得这么重,怎么不去医院看病?”
我摇头
其实答案很模糊,我之所以摇头,不仅是因为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有点茫然,一个生命就这样去了,才两天
想想两天前,大家还被突如其来的灾难震惊;大家在一起齐心协力奋力挽救那条生命;随后听闻伤者已逝,大家又集聚在一起想着“死者”流泪、扼腕叹息……可才仅仅两天,或者确切地说,是刚刚一天零十几个小时,忘却的救主就降临了,就开始肆意地掳掠人们脑中那关于她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