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是一个时髦的都会
车子停到一个小杂院,我以为是半途卸货或下人,司机让我们全部下车,才知到了地图上标为奎屯市的地方
我请教一位脚踏三轮车的主人一三0团怎么走,他说这儿都归一三0团管,我再请教十连怎么走,他说掏两元钱我把你们两个领上车
蹬车人急急地使劲蹬着,一拐一拐又一拐,停在偏僻地段停着的一辆中巴车旁
他和司机用方言叽叽咕咕一阵暗语,司机好像给了他几元钱,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的交易
于是,妞妞们就都说孬蛋们真孬
那时,我和父亲公司经理的女儿是一个班,每当一放学,公司的人对她总是很关心,她长得也好看
而我呢,尽管成绩比她好,可是似乎别人总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很自卑,很敏感,心事也很繁芜,可是,父亲却感觉不到
我们的学校就在他的单位旁边,有时放学正碰上父亲开门亦或关大门,我脸上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消失掉,但父亲一脸坦然一脸柔和地说:“梅子,放学了
”在这个时候,我经常是低着头赶快闪进大门,我怕其他同学看出我有看大门的父亲,但父亲却是白天耐心接待每一个人员,晚上更是尽职尽责看管没有晒干的药材
家里人都不在,表妹哭喊着冲出房门喊救命
许多邻居从屋里跑出来围在门外,居然没一人愿意进来相救
他们认为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可能关联到他们
这是事后亲友告诉我让我至今没弄明白的人性特质和麻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