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返
当然,油菜花还有别种吃法
陆良人用它做腌菜,塞得铁铁实实的拿来送人
每见这一罐东西,我都欢喜得不得了——远比腌萝卜、腌苦菜可口得多
童年的时光,随意撷取哪一点都会让我不可抑制地想起爷爷,想起那满院满墙的牵牛花
“小板凳,上河崖,湿了袜袜湿了鞋,娘打她她不怕,爷爷打她她跪下……”那是我倒背着小手站在院子里背歌谣,满院五颜六色的牵牛花摇啊摇
爷爷陶醉地闭上眼睛,我仍然能看出他在笑;“八月十五月儿圆哪,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香又甜哪,代表爷爷一片心呀……”,那是我拍着小手站在月亮下面唱歌,爷爷手里拿着孙女掰给他的月饼,惬意地扣击着桌面为我伴奏
牵牛花的花瓣轻轻落下来,洒落一地芬芳
幼时的我,会唱的歌谣有几十首,可爷爷就喜欢听这两首,因为歌中有爷爷也有他心爱的孙女啊!
那芳香是如丝如缕的,明明灭灭的,像马蜂洞上,闪烁的蛛丝,在马蜂静止不动的飞翔中,微微地颤抖
很罕见人去细细创造梨花的美,我想每朵梨花在跌落时的模样该当是百回千转,不是芙蓉胜似芙蓉,愿在晚秋风中品位睱想着那一树梨花,和着枝端苍翠的绿叶,绿白相间,清平淡淡似霜似雪似棉花胎,甚是入戏和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