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喜欢史铁生的作品,我常常在深夜一遍又一遍地读他的《我与地坛》《记忆与印象》
十多年前读的第一篇作品是《我的遥远的清平弯》,感觉好极了
十多年后的今天再读他的东西,一下子就产生了许多共鸣,作家老了,而我也在一天天走向衰老
我看过他坐在轮椅上的照片,与我想象中的他差距太大
美好的东西需要隔着距离来看
我后来不再喜欢看作家们的照片了,我要在心中保持我的神秘感
我一边想象他们的样子一边读着他们的文字,我在虚幻中完成了他们的形象
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来读《记忆与印象》的,他的文字令我心酸
我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或者说并不年轻)对生与死的苦苦追问与思考
“生命的开端最是玄妙,完全的无中生有”“我正在轻轻的走,灵魂正在离开这个残破不堪的躯壳,一步步的告别这个世界”我反复读着这样的句子
照他的观点“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和“好没影儿的忽然你就进入了一种情况”这两句话都有问题,因为“在进入情况之前并没有你”“在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之前也无所谓人”,那么如此看来人在这世上只是一截,好比数学上的线段,之前和之后都渺无踪迹,呈现给世界的只是那么一段,微不足道的一段,大量的茫然充斥我们的前世与来生,如果还有来生的话
这个问题让我恐慌
在这个夏天,我思考像这样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把自己搞得很累,我的思考是徒劳的,毫无意义
在夏天不适合思考这样的问题,除非神经有问题
我想我还是抓紧时间生活
胡到底是个能揣摸透女子心思的旧式文人,他逢山开路,遇河搭桥,在兵败逃亡温州的过程中,得到斯家小娘的范秀美的帮助
这是个侠义的女子,有着新女性的自强自立,在她面前,胡倒显得弱了
这一次,胡不虚伪地说,他跟秀美结为夫妻,有难中利用的嫌疑
但秀美自是心中欢喜
然而有一天,我目击了阿珍姐姐的长辫子的消逝
“收头发,收长头发
”跟着喊声,收头发的人骑着脚踏车进村了
长头发不妨换钱,很多人都卖过辫子,妈妈也卖过
固然,价钱按照头发品质来定,更加是黑、长、亮的头发天然不妨卖个好价格
阿珍姐姐也来了,只然而满脸的不甘心
当收头发的人看到阿珍姐姐的长头发,立即出了个好价格
阿珍妈妈听得眼睛一亮,立即把她牢牢按在位子上
阿珍姐姐顽强地盯着她母亲,犹如在说:“不行!”她妈妈并没有减少手上的力量,不过渐渐道:“你弟弟要读高级中学了
”那一刻,我看到阿珍姐姐眼中闪过迟疑、苦楚,结果却重重场所头承诺,纹丝不动地坐在地位上,只剩下紧握的拳头和手上勃起的青筋还在表白抵挡
17、每天走累了,晚上你总会帮我按摩,怕我水肿,怕我累着,有你我很幸福
很多功夫,我会被回顾纠葛得很苦楚
这苦楚就犹如在创口上薄情地撒了把盐,撕心裂肺的疼
我领会,我摆脱了那座都会,如许的苦楚便会纠葛我终身
不管我走去何处,它城市如影相随
只有,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