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显得高不行攀
奶奶有一个小棉纱布包,里面装着针线、布脚,爽干的肥皂一块,还有一张纸,哥哥每次都说这张纸是烈属证书,可是我和哥哥不知道这烈属是什么,就是觉得光荣
烈属证书,由国务院颁发的,这是我长大后才知道的
奶奶经常打开那个小布包,一言不语,我跟着看着,感觉奶奶的布包没有母亲的那个好,母亲的布包大,装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叠放整整齐齐,母亲的针线活比奶奶的好多了,经常听母亲说奶奶粗针大线的,我看了也的确这样,奶奶的衲鞋底,边缘处总是里出外紧,母亲称“呲牙”,奶奶不反驳也不生气
母亲看不惯奶奶所做的家务活儿,嫌奶奶煮饭经常煮糊,她一言不发,依旧干她的活,干的最多,家里用稻草打草袋子,搞副业换零花钱,奶奶的功劳最大,起早贪黑,从不偷懒,毫无怨言
父亲经常说奶奶干活快,他小时候,奶奶每天手编两菱苇席,维持一家生计
此刻,在茫茫的人海中,再也将你探求不到,大概,某天,你会返来,但我蓄意你会带着一份快乐返来
由于辨别时的那一声再会,包括着我最诚恳的歌颂
正是在这样的时候,许校长才感到刻骨铭心的疼痛
他迅速地苍老了,精神大不如前,扛着犁头走几步,也吭哧吭哧地喘气
他那挺直的、带有标志性的腰板,自然已经不属于他
我在新桥码头碰到他时,他的腰是塌下来的,但他还可以随时挺起来,现在是完全挺不起来了
他佝偻了,由于个子高,佝偻得就更加厉害,更加触目惊心
在故乡的两架大山上,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这种疼痛,失踪的女儿不是回来了吗?尽管回来得不够体面,但她毕竟回来了,而且既不缺胳膊也不断腿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她现在不走了呢,她要守你一辈子呢!
年幼的儿童提着易碎的纱灯,而谁人独立的麦田守望者早已不翼而飞,留不住的究竟是留不住
飞鸟在落日下渐渐地斜驰而过,只剩下纯白的爪牙,动作这个秋天结果的快乐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