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堡的人看来,来自外界的K无疑是个陌生人,他的试图进入,及其所做出的努力,只能是蛆虫式的蠕动,垂死的蠕动
疲惫感
巨大的虚无感
面对城堡的K,深深的感到了一种无奈,就像那个老农面对暴风雨的无奈一样,他们在自己极度荒芜的土地上守望着什么呢?他们孤苦的生命将得到什么样的救赎呢?K至死都在期盼着一张进入的通知书,农人则期盼着神仙庙里爷的恩典
还牢记那年第一次大雪纷飞,尔等在平台光着膀子看看谁先扛不住冻进步来,彼此喧嚷着做枯燥维持为校舍带来无量的痛快,还牢记那常常晚上偶然停电时尔等争相扮演的末节目,再有那多数次深刻民心的通宵畅聊,这一幕幕,在此时,我不领会该以何种情绪去憧憬或是担心
落花无语向落日
月苍凉,夜苍凉
独待年年,恋念梦中藏
对影难凭天已远,人何奈,忆已经、频断肠
断肠,断肠,鬓成霜
意也慌,心也慌
结束结束,罢不尽、情怎推敲?缘去急遽,别后自徜徉
雨骤风残愁莫诉,春又暮,近傍晚、泪几行
我望着屋里熟悉的一切:钉子上挂着纸做的风铃,画着笨拙鸭子的粉笔画,大胆而变形的房屋,雪白的墙面是女儿毫不犹豫地画的画,女儿用一种自信无时不提醒她的霸道和存在
想起自己因过分自卑及留下的后遗症,对自己摇了摇头
我用被子蒙着头尽力洒了几滴眼泪
我明白心底的欲念太重,它使我心的负荷有点承受不住,眼泪可以净洗意念中的尘埃么?
现代社会,人们在纷纷的开放中最终“蒸发”了自己、失去了自己
这就是生活的悖论:生活先是给了我们一种热呼呼的东西,然后生活就用这种热呼呼的东西对我们实施了冷酷的剥夺
也就是说,在我们的生活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一个古怪的真理?卡夫卡也许是直觉地感知到了这种真理
他似乎直觉到了“死”与“永生”、“封闭”与“展示”之间的辨正法:人生其实是一次向死而生的过程,也是一次从有限走向无限的过程;人生更是一次相反相成的过程:穿过地狱才能到达天堂、穿过天堂恰恰会到达地狱!一个人只有敢于穿过死亡与寂寞,才有可能到达永生与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