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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的生长着几株艳丽的野花红平

2024-09-09 11:29IP属地 湖北襄阳10报价

    

      病中的外婆更弱更瘦更单薄了,因持续的肚痛,佝偻的背,弯成90度直角

    

    人生大概即是一场浮夸之旅,让咱们去领会各别的都会,各别的文明,各别的得意,体验不一律的故事,留住不一律的回顾片断

    

    />  从尚阳堡走进宁古塔,脑海里始终在萦绕着“流放”两个字,初始感到的那种陌生和久远,渐渐地变成一种凄凉且又很神秘的感觉

      史料记载,明末清初时期的宁古塔,统辖着沈阳以北、以东的大部分地区,包括寒风呼啸的穷荒绝塞“卜魁”(今天的齐齐哈尔),也包括风沙沉戟边墙威耸的尚阳堡(今天的清河水库淹没区),作为称雄帝国的边陲重镇,又是朝廷要犯的流放地

      小时候常听老人讲“老远山西”这句话,是说那个叫“山西”的地方离京都很远很远,好像是在天的尽头、空的彼岸,在目所不及的天涯海角

    哪里知道还有比那个“山西”更远的卜奎、宁古塔和尚阳堡这些个去处,且又更加荒无人烟

      卜魁、宁古塔比那尚阳堡还要远,这是流人们用滴血的心丈量出来的

    对那些被流放的人来说,这里荒芜一片,气温变幻莫测,条件更加恶劣,远离温和的江南,突然要去面对毫无遮掩的冰天雪地,要去面对寒风凛冽的苍茫大地,种种的不适应煎熬着这些衣不御寒、食不饱腹的人们,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饮凄风苦雨、茹荒野寂寥的漫漫长夜,个中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得出来呢?  1657年,有着“江左三凤”之称的江南名士吴兆骞,被卷入最为罕见的“南闱科场案”,虽然经查已定“审无情弊”,却硬要将一个生长在杂树生花,群莺乱飞的江南才子,发配到“肤肉冻结,触物皆坠”的漠漠大荒

    生活的落差,环境的变化,心情的痛楚自不用细说,吴兆骞身无分文,囊空如洗,穷困潦倒生活在塞北的寒冬里

      他常常行单影孤地一个人独坐柴门,极目远眺南国故里,靠凿冰取水煮稗充饥,艰难度日

    六年后妻子葛彩真“携来二三婢仆,并小有资斧”辗转数千里,从吴江来到宁古塔,生活才稍稍有了一些改善

    1681年7月,在好友顾贞观叩拜座座侯门集资弄来赎金,跪拜权贵太傅之子求情营救下,吴兆骞终于带着大漠边陲23年的寒雪冰霜回到了京城,旋即返回吴江故里

    这时吴兆骞已是病魔缠身,一年后在贫困潦倒中逝去

    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在封建制度的摧残下,终于化作一抔黄土

      在那些被流放到尚阳堡的朝廷要犯中,不乏受奸人陷害的朝廷忠臣,皇帝心恐持权重位高奸人的威,“立斩”又割舍不得,曲线“免死”而使其蒙冤流放

    相比之下,尚阳堡比卜魁、宁古塔那些地方离京城稍近一些,“虽然荒凉,却有人居住”所以,我们今天不能不说这是当年皇帝对流人的一种宽宏,对曾经的流人地尚阳堡的一种恩赐,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称之为“仁厚的惩罚”

      1654年,皇帝明知湖广道御使郝浴是遭吴三桂诬陷,又惧军权重握的吴三桂的威,万般无奈地将郝浴流放尚阳堡

    正值农历九月秋冬交替的季节,郝浴携着身怀有孕的妻子和相送的兄弟,从气温适宜的河北来到尚阳堡

      初到塞外即遇寒冬,“大雪弥天,寒可裂肤堕指,夜卧多年不火之炕

    三更依枕,布被如铁”数不尽满腹冤屈和不尽辛酸

    偏偏这个时候,儿子郝林在尚阳堡降生,更使在潦倒中度日的郝浴生活雪上加霜,一家人没有足够的御寒之物,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寒苦

    郝浴在尚阳堡生活了四年之后,携家眷迁居铁岭,又过两年,吴三桂叛乱事发,郝浴的冤屈才得以昭雪,奉旨回京复任

    1665年郝浴卒于巡抚任上,沿途数千里官吏和百姓挥泪相送

      据相关资料统计,明代不计,单单清代被流放到东北的流人高达150万之众

    吴兆骞也好,郝浴也好,还是其他流人也好,他们无论是被流放到宁古塔,还是“卜魁”或者是尚阳堡,他们在接受朝廷“改造”的同时,也在“改造”着流放地,那是一种对生产、生活乃至文化的改造,是从愚昧到文明,从落后到进步,从封闭到开化的改造

      吴兆骞离开熟悉的江南,来到冰冷的北国,在黑土地上贫瘠的文化土壤里,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空间,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着生命

    近代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说:“处,开原、铁岭以外皆胡地也,无读书识字者

    宁古塔人知书,由方孝标后裔滴戍者开之

    ”“方孝标”何人何族,在有限的资料里尚没有查的准确的记载,浅薄的历史知识也难以结开太多太多的迷津,但是吴兆骞在流放的生活中,正是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他带来了进步的中原文化,用屈辱之神点燃文明火种,使一个原本荒凉的土地迅速开化

    吴兆骞与被流放的张缙彦、姚其章、钱威等人在北大荒创办第一个诗社“七子之会”,不定期相互酬唱,研讨诗词创作,使沉睡的边陲土地,在原始、落后的生存条件下得到启蒙,在封闭、愚昧的文化桎梏中得到解放

    他在宁古塔23年,倾毕生精力完成了代表作《秋茄集》8卷,或抒对家乡景物怀念之情,或言边陲山河壮丽之貌,也宣含冤忍辱悲痛之愤,更有大量的如“苍茫大碛旌旗引,属国壶浆夹马迎

    料之寇兵鸟兽散,何须转斗催连营

    ”等抗击沙俄入侵的慷慨之作

      郝浴在尚阳堡生活四年之后,携家眷“戊戌五月下铁岭,卜住于南门左右,方十许亩,中为书室三间,前有圃种蔬,后有园种花,左壁我卧室也,右壁一带皆吾友连屋而居也

    ”在22年流放的生涯中,郝浴在铁岭度过了十八个春秋,一直生活在今天被列为于嵩山书院、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石鼓书院之后的银冈书院

      郝浴在银冈书院“说礼乐,敦诗书,”使这“铁岭古邻荒服鲜居民乏文教,士类缺如乌”的文化贫瘠土地,“文化渐开,士知向学”“文风蔚起”“人始知会乘除,一直近日,或为国之光,或为闾里之荣”设帐办学,培养学生,普及文化,留下了散文《关帝庙祝文》、《异燕记》、《孟子解》、《银州语录》、《紫阳断章》等一大批宝贵的文化遗产

      在那些被流放到东北的人员中,还有像宏皓在晒干的桦树皮上默写《四书》,教村人子弟;张邵开讲《大易》“听者毕集”;剩人和尚传播佛法;杨越传播南方的农耕技术,教当地人用“破木为屋”来代替原始的“掘地为屋”;他们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与当地老百姓交换当地物产;教他们种植麦谷、烟叶,采集人参、蜂蜜等等

    方拱乾、吴振臣、张缙彦、杨宾等一些流人在当地进行文化考察活动,著书立说,在历史学、地理学、风物学、物产学等学科里,留下学术价值很高的著作

      正是这些被流放到东北的“流人”,才给这片流放地留下不朽的文化,构成了今天融中原文化、渔猎文化、蒙古族文化为一体的,独具特色的辽北文化现象

      就要告别宁古塔,宁安县图书馆馆长谢景田先生与我依依惜别,他把手里一摞图书、资料递给我说,牡丹江已经成立了“流人文化”研究会,我们很愿意能和铁岭的朋友携手

    听他介绍这些,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顿时觉得手中那些图书、资料也沉甸甸起来

      宁古塔的路旁,生长着一种叫忍冬的灌木,舒展着虬棘的枝干,结满了大豆般大小的红扑扑的果实,颗颗丰满,粒粒晶莹,在秋冬交替的季节里,张扬着一种鲜活的生命

    我突然想起陈毅的那句“霜重色愈浓”的诗句,人生不一定就是因为辉煌才灿烂,有些时候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同样是一种灿烂

    就像当年从中原走进卜魁,走进宁古塔、走进尚阳堡,又有幸从这里回到中原的吴兆骞、郝浴那些先人一样

      离开宁古塔,回到尚阳堡,漫行在曾经的流放土地上,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因为他们曾经的存在,在荒芜的土地上,使原本积淀的文化愈加厚重起来,昔日的惩罚,今天看来那是一种用灵魂和肉体,用血和泪浇筑的恩赐

                   2005年11月10日与墨园灯下

      云是白的、薄的、轻的、没有顾虑的

      而山仍在地老天荒

    山和云像远古已固定的道具

    往昔如新

      一丝丝的云,把这里的的天掀得那么高远、辽阔

      透过车窗,一尺见方的位置向远处推移

    目光几乎是一钻出车窗,便恣肆放洋

      咫尺之遥的山,清晰盘旋的鹰,屹立孤独的树,奔腾不息的河,身后渐去的人……  上下和高低,远和近,古和今,一瞬间,融为一体

    目光所及,它们让我空茫茫一片

      而车不行,车在天上飘;人未老,灵魂早已出窍

                  (2004-10-12)

      群兄为人实在,喝酒也实在,喝完便睡,不拘小节

    至今我仍记得第一次到群兄家去的那次

    大概是十几年前了,那时我们虽然认识,却并不熟悉,更没有论上亲戚

    那天我和刘耿在路上闲逛正遇到群兄,他说,去哪儿呢?到我家喝酒吧

    我们就随手在街上买了几样熟食(好像其中有一样是猪头肉,其他的记不清了),至于酒类,群兄家自然是有的收藏的,对于一个喜欢喝两口的人

    我们边谈笑边喝酒,三个人两瓶酒转眼间就见底了

    正谈笑高兴,群兄突然站起身来对我们说,你们继续喝,我得睡觉去了

    然后兀自直奔卧室,一头倒下,呼噜大作

    从这以后,我和刘耿便都成了群兄家的常客,在他家里和在自己家一样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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