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登个寻人启事吧,可别说,真不知该往哪里登
这个幽灵一样的女子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从地缝里冒出来哩
记得她南下那年,冷不防一个电话来,说是到了福建到了三明
随后又是电话连连催,说来会会吧卫光兄,在下在三明实在脱不开身呀,如此云云,不由你不去
在三明,朋友们送她上火车时,她踯躅再三,颇有依依不舍状,原来没买到卧铺呢
怎么办?办法她自己有的是
只见她从洗手间出来时腹部鼓鼓囊囊,已俨然是一个孕妇了
孕妇方子女士忸忸怩怩找列车长去也
可真有她的,不一会,没费吹灰之力便已大功告成
当恢复本来面目的她,在徐徐驶去的列车上向送行的朋友们挥手时,脸上分明挂着一种孩子般得意的笑
父亲在沉默中阖上眼睛
他在窗前坐着,坐着坐着,突然就倒下了
大姐送他到医院,呼吸脉搏越来越微弱,大姐附在他耳边说:“你要挺住,他们几个还没回来呢
”他睁开眼
大姐问:“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父亲指指胸口,张张嘴
目光缓缓转向窗外的天空,眼角淌下一滴泪,父亲第一次流的泪,也是最后一次泪
“没有啊?”她还是一个劲地笑
东借西凑,那个荒年总算过去了
由于队里人都巴望着那金黄的稻谷充饥,农历六月上旬,田间稻子才八分成熟就开始收割了
队里开镰的时候,我正在参加初小毕业考试,居然我考了全大队第一名,全大队就惟一一个能够进公社完小读书的指标被我拿到了
当我高兴地拿着成绩单跑回家,告诉母亲时,母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把我搂在怀里说,二伢崽将来有出息
那天,母亲特地用罐子给我煨了一罐香喷喷的白米饭,这是我第一次吃罐子饭,也是母亲给我的奖赏
阳走到他面前,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