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着江南瞭望,看你在朔方的城头,阳光的背地,袅袅的青烟,被风裁剪成你的裙裾,裙舞飞腾
你能否也看到了我的江南,万种风情的火苗,叩开了春天的门坎,放出了花开的欣喜,灿烂的良辰美景
暴露的地盘褪去碣色,有了生机,绿色在振奋,紫陌尘世蝴蝶恋花,偕同江南的烟雨,柳普遍缠绸缪绵,滴滴答答在歌吟,袅袅袅娜在起舞
张楚:此刻,因为电影和电视和搜集的赶快兴盛,有人提出了“文艺边际化”的题目,你是如何对于这个题目的?大概说,在这个功利、安静、至死的期间,你干什么采用写演义这个行当?我的很多伙伴,都是写演义天性,但她们都去写脚本了
/> 闲也无聊,窗外秋色正好,遣为簪算命
命颇佳,簪尤喜其中二句:“见善不欺,逢恶不怕”,确也合乎性情
有此“恶鬟”左右,余何惧哉?算其卒年,乃“寿元七十七,卒于春光之中
”簪欣然曰:“卒于春光之中真乃大潇洒”,遂作流汗状
余告之曰:“风子寿元七十八,卒于三月中
”当是殁于簪前六年,此于我亦幸事
又云:“吾卒于三月,春气伊始,于春光开启之际辞世,当是化作春泥尔
”簪大笑抚掌对:“死亦护花去,岂非正合汝意?”余佯作恚然曰:“一对混帐,竟拿性命嬉戏
”簪不以为然,兴致乃大好:“然则我将化为何干?”,又对曰:“人生而嬉戏,请速写一文以记之!” 识斜簪近五载,未尝属记一文,每每念之举笔则掷,盖狎近而不得笔焉
余游余杭,泛吴越,数载光阴与簪神交而不曾面
簪居礼而善抚琴,弄洞箫,精文字而偶戏诗词,尝与优游兄皆从浙派徐门游于艺
优游居士素与风子友善,常流连西湖把酒吟哦,下西溪泛舟而歌,临灵峰踏雪寻梅,坐玉泉琴书相和
诸友相识,遂余与簪亦相交甚笃,因吾虚长几岁且以主仆戏呼彼此
倏忽经年,余已北渡,钱塘人事恍惚宛若旧梦尔
自南趄北,颠沛流离,忘乎失所
而聊以慰藉者,数友之牵挂耳
尤以簪为深意
羁旅载涂,簪每致讯寒暄问切,及至京都,常关怀照顾,寄达资物,勉励叮咛
今年初春,苦雨频频,仆居鼓楼,于逼仄斗室间,谨望庭院之枣木萌蘖及寒夜星空
簪遥寄江南土产以慰风子,当是之时,阴雨连翩,春花摇落,余自在自得窃居一室之内,斟茶酌酒,乐不思苦
且有琴声做伴,仿佛忆故人,此五柳所谓心远地自偏乎? 余累岁月作小文,或谴怀尽兴,或倾诉衷肠,积匮繁冗,簪悉数寻集转投报章发布,换钱沽酒馈吾
吾自慵懒,不屑琐事,权且倚仗簪手眼之勤
季夏光景,簪或告之情事,乃云不了了之又不离不弃,似为之所累
余每慰之曰此人生常事,毋须介怀,放下便是拾得
然簪意拳拳,兀自执着,余慨其不解真义而怒叱之
诚然,人事者,人世也
世之荣辱兴替,人之聚散分合,顺应定数,强求不得
忧愁由是生,患难从此解
然则身在其中而得开明亦属难事
《维摩诘经》说:“心常安住无碍解脱,念定思持,辩才不断,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及方便力,无不具足
”无碍之境,一时住易,常住之难
此理可谓,此行孰恒? 乙酉谨岁,今过大半
问曰:仲秋将何所住?簪答:将适去年之寺院
闻罢余亦惟会心一笑
宋之问仲秋夜游灵隐,苦吟一联不成
老僧燃灯醒对,何不曰:“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遂成“桂子山中落,天香云外飘”之诗
老僧者,避世之骆宾王也
今西风骤起,秋意阑珊,一人一宇宙,一日一春秋
虽逢治世,于吾二人心内,则此际摇落萧索
然毕竟并非终将如此,或曰一得之阁,或曰一失之隅而已
但存老僧心境,何苦之有
秋商声悲,而不悲于悲声;秋夜雨苦,而不苦于苦雨
其铿锵犀利之音,当视之绝胜黄钟大吕之器
秋也无射,也林钟,也蕤宾,一心之所,自在逍遥
今岁七夕,优游传诗曰:“方悟今夕为何夕,已觉此身未止栖
徒手长弦夜不语,信步高山探子期
”余默然无以应
遥念前年仲秋,吾辈聚于西子酒楼之上,呼啸把盏,席间余口占为桂雨:“千山相携至,愿作醉人归
昔时桂如雨,今宵雨如桂
”又曾题楹联于浙大门口,曰:“此夜不长好,明朝月更圆”
今日忆之,恍若是时之写照
今岁仲秋,一般孤独一般秋
当是之时,谈生死,论寿元,视若儿戏,竟无上开怀
《唐才子传》记王维:“临终,作书辞亲友,停笔而化
”是为见性成佛,得大自在而解脱
几人有此终生之幸耶?钱穆谓,做豪杰,做圣贤,皆应有勇,有特立独行之大气魄
近于簪之作为:见善不欺,逢恶不怕
果若此,神鬼不惧,斯世行之
我们可以很经常、很随意的举头望月,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小屋倒塌的时候我不在家,我回到家时只见它的四面墙壁都还在,但屋顶却露出一个很大的洞,大得无法修补了
我知道从此后我再也不能住在里面了,我很难过,因为这间小屋就像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和它相依相伴走过了青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