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对死亡开始真正了解和明白后,我变的惶惶不可终日,日夜杞人忧天地担心着我所有深爱的人的安危
每一次听到的,看到的与死亡有关的东西,我都会假设如果不是别人而是我的亲人,那样的情况,我可不可以接受和想象
例如报纸上看见有对夫妻双双被车撞死,我就想象如果他们是我的父母怎么办?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消息?然后我的心就真的被那样的假设撕扯的血肉模糊,痛苦象潮水一般一浪浪地朝我涌来,我的眼泪将枕头全部地浸湿,我呜咽、抽泣、悲鸣、哀号,仿佛在体会那种痛苦的强度,然后却被痛苦带到了一个旋涡中一个深渊里,无发自拔了
后来我上了大学,留在外地工作了,每次和妈妈通话,她都要说:妮呀,要好好吃啊,不要省钱
我听着都笑了,说:我现在够胖了,该减肥了!妈妈一听急了:千万不要减,胖点好!我赶忙说:不减不减,你放心吧!
秋夜的光是星星,挂在广阔深蓝的天际
连枷声在村西起落,振荡安静的村庄
大人们都去打谷场了,在蚊虫飞舞的灯下干活
几十人,上百人节奏一致拍豆秸,声音宏大如惊雷,贯彻天庭
叉子挑起拍扁的豆秸,木锨扬起豆粒,灰烟弥漫,干活人的鼻孔塞满土尘
从繁忙工作中抽身回家,脱去刻板制服,在清澈透爽的水里细细致致把脸洗干净,略施淡妆,镜子里的笑颜顿时生机焕发
然后换上最喜欢的、一袭素淡白底,印着简约大朵花儿,腰际绣着淡绿叶子的坎肩长裙
叶上衬起的已不是青春怒放的身,叶下是一颗安然沉静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当我面对着黄包车时,我竟然没有喊出声来,无奈只得自己跨上了我的小踏板,就那副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模样,骑上了街
但有一点好处是,我穿着披肩,戴着有彩色面罩的头盔,我看到几个熟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都没有认出我来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挺不堪入目的,因为我穿着白色真丝的旗袍裙,一只手龙头上还挂着我漂亮的时装包,而且原本蛮淑女的样子,现在却挺得像个女商贩,一派斯文扫地,谁能想象到这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