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海到玉溪再到昆明,那辆通海车呈“→→→”的样子不停地裹着我们三个和其他更多的人在冷风中穿梭,有一些离去的感觉,但片刻却还不能抵达;赵昕和岳玲在座位上假寐时呈“←→”的样子,这和她们好朋友、老同学的身份不相称,疏远了很多;我始终是“↑”这个样子的,困,但与睡无关
离乡镇30公里,隔金沙江只有一重山了,40多户的白族小山村就藏在这什么都远离的大山深处
??老师在台上讲着,我们在下面抖着
运动年代,农家子弟的身上都穿得单而又单,有的同学脚上甚至只光溜溜地穿了草鞋(根本不敢奢望袜子),裤腿又短,腿子露着半截,上面爬慢了鸡皮疙瘩
我虽然穿得好一点——有一件无袖的短襟羊皮褂,但只能保住胸、背少受点寒气,两只手臂仍冻得杵棒一般,清鼻涕淌下来,手没法打弯去揩,只得低下头,悄悄将它抿在衣袖上
同学们都在咬牙熬着,都在一个比一个厉害地抖动着,都在眼巴巴地盼望着早一点下课,好到操场上跺跺脚,到太阳底下妖娆妖娆
被辗碎的白菊花再不曾出现,丁力的诗意的感情生活亦无法重现
但这个白菊花极富意象,从丁力选择的那时起,便注定了丁力的感情生活有花无果,更兼有宿命的悲剧色彩
后来他面对感情的失落,寻花问柳过,一掷千金过,没有笑容,只有欲望
而面对与冯程程之间的感情,他自卑,如同白菊花一样充满丧气的味道,他拼命追求冯程程,隐隐得有不服许文强意思,也有当初对冯程程一见惊艳的最初记忆,但他失败了
正如当初不懂得浪漫一样,他选择了白菊花,如同面对命运抽错了牌,他的感情生活在那年秋风中早已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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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旁边正有一位年青的母亲带着一个衣着很漂亮的小男孩买月饼,买了很多,售货员在用一些黄草纸和细纸绳很精心地给她捆扎包装,每摞上面还覆上一张印有仙女的红油纸
那做母亲的从尚未包上的一摞里拿下一个,递给她的孩子,很亲昵地抚弄着他柔柔的黑发,无限爱怜地看他小口小口地咬着硬硬的月饼,而那白白胖胖可爱的小男孩也不时抬起头,回他母亲一个甜甜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