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名编辑被玩弄的例子之一,真有点虎落平阳受犬欺的悲哀
归根到底地说,那个作者水平太差,他看不到自己的份量之轻,所以也轻了那编辑
那年春节前夕,江老师到了我们村
他是来为下期招生做动员的,听说我在家,他首先就进了我们的家门
成了公办教师又当了校长的江老师,看上去比以前更精神,因为穿着西服,头发背梳,使他显得沉稳了许多
他总是那么热情,对任何一个村民说话都笑呵呵的,不要说对我这个曾经让他念叨过多次的学生了
母亲给我和江老师各煮了两颗荷包蛋,吃过,江老师才说,他之所以这么早就来村里动员学生,就因为听说我回了家
他希望我跟他一道,对那些有孩子上学的人家逐门逐户家访
我说我还是学生呢,这样做合适吗?江老师说你不是一般学生,你是大学生,你的话比我的话有分量
接着江老师开始埋怨,说他在鞍子寺教了这么多年,不知带出了多少子弟,但我们村的人不记他的恩,他承包这一年,学生流失相当严重,辍学的那部分也就不说了,关键是有些人把孩子送到了别的村小,经济宽裕些的还送到了乡完小,总之是想方设法不照顾他的
入夜了,温度渐低,有人拢起一堆火,胳膊粗的木头交叉搭建,噼啪燃烧
两个堂兄围着烤火,商议过一阵去南方做生意的事
他们没有一点的哀伤,他们只关心挣钱
灵棚里剩下我守着父亲
黄布下的父亲,瘦小枯萎
像一截干树枝
手,脚是树梢
支翘着,似乎一碰就要碎裂
这与灵前的那张照片有巨大反差
父亲还是照片里的父亲吗?年轻,英俊,五官端正,梳着那时流行的分头的父亲
这是一间陋室,除了前面的房主人留下的钉在板壁上的几颗突兀的钉子外,还有的就是散乱的丢在床上的几本书
像花草这些活的气象还没入住进来
板壁是红色的,我在烦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处于火焰包围中,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
有一次我在烦闷之中,一拳擂在板壁上,那巨大的空响像滑过长空的排雷,弄得整座楼如同发生了地震
突然间醒悟空白的墙是应该有点东西来填补它的空白了
于是我央求女友给我画几幅画来点缀一下墙面
因为她是学美术的
他们算什么呢?只是在图书馆里遇见
而后一切的一切还是只存在在图书馆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