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夜空,是一个与天空对话的过程
天空总是高远而神秘,深邃的哑语是难解的谜题,一个人望天,是会发出一些思古慨今一类的幽情的
只是最好不要说话
在白天,我们说的话太多了,并且大多数是废话、假话、大话、客套话
我们喋喋不休,唧唧呱呱,仿佛人与人的交流只有言语一条途径,仿佛一闭上嘴巴,就会被人忽略,就会有失重感
以至于身体最累的器官非嘴巴莫属,它虽然非常善于替主人准确地进行表达,却不能够替自己抱怨一声疲劳和厌倦
这是很不公平的,就像种粮食的农夫,自己种出的优质米全部要送到市场上去供养城里人,而自己一家人仍然只能吃上粗劣的食物一样
庐山三叠泉,上下3680级台阶,隐藏在一个大山谷里,得从山上下到山脚才能看到全貌
一行九人中,有两人下了大约50级就不干了;剩下的人中,没一会,又有两人中途歇息,再也不愿走了
我和菲,都穿着高跟鞋,她在前我在后,越往下,我的脚趾挤得太难受了
穿高跟鞋下山,可想而知
我在心里讥诂着:这不行?是要面子呢还是要芯子?要面子呢,穿着高跟鞋还得受罪,忍受皮肉痛苦;要芯子呢,脱鞋赤脚,舒服是舒服,但是比较难看,没了女人的典雅
思量一番后,牙一咬,心一横,管他呢,脱下高跟鞋,扯去脖子上的绿丝巾,拎着两只鞋子,踩在麻石条上,(以前老是以为是“马舌条”)
天际的陈迹很浅,只容我有一刻的回顾,就粗枝大叶了无形迹的铁路,行驶在一种独家的回顾,没有中心的断章,如风的过肩,不过刹那的凉快,在我的行走里遗失滋味,变得边远平淡,一如我面临无穷的地平线
??每片霞彩,都浸染着一个委婉的故事呢
故事飘涮在水中了,会不会脱色呢?于是,你就屏了气儿,凝了神儿,久久地盯着它,盯着它,直到它又完整地演绎了一遍曼妙的情节,直到你将所有情节都牢牢地重合在了心中的那道振荡着的轨迹上
我是这样涉入一堂课的:孩子们好,谢谢大家,请坐!当孩子们齐刷刷用脆脆的嗓音向我敬礼后,我就这样回应他们
我乐此不疲,百说不厌,几乎要成为我的口头禅了(一些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喜欢说“对不对”、“是不是”,他们不是要孩子们回答,它们原本毫无意义,它们在这些老师的讲课中只起标点符号的作用
它们因而被称为“口头禅”,意思是挂在嘴面上的,不入心的
)不过我不是,因为我的这句话里面包含了五个关键礼貌用词中的三个:您好,谢谢,请
我把它们说得饱含深情,像唱歌一样
我想以这样的方式让孩子们明白,我能和他们在一起上课,是他们赐予我的巨大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