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睁开眼时,天空中已悬起了那轮熟悉的明月
我想站起来,但觉得浑身都有凌厉的疼痛
躺在地上,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唱歌的欲望
酝酿许久,却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一匹失去主人的马在狼籍的尸堆中打着响鼻缓缓穿行
我把手指含在口中,一声呼哨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那马踩着碎步向我跑了过来
当我终于伏在马背上的时候,睡意再度涌向双眼……
咱们该当离开少许名利、物资、世俗的探求,情绪天然会变得宁靖起来,慢慢的,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将会越发真率,更为天然!无所谓辛酸,无所谓遗失,无所谓忧伤,咱们不过过程罢了,路在本人的脚下,去何方,没有人不妨确定咱们的目标,惟有咱们本人
父亲心疼母亲,总是竭力想帮母亲一些
早上5点,他总是借口休息一夜了,起来活动活动,给我们做早饭
当时还不像现在用煤气这样方便,用的都是煤球,做一顿饭,要先上火,等火上来,做好饭起码要近两个小时
那时对黎明的印象,就是清晨厨房传来的悉琐声,伴着父亲断续的咳声
东边的路,原先是国道
后来,国道改了,它的身份也就一下子降了许多,那前后落差大概和“贵妃”被贬为“常在”差不多
它甚至被别出心裁地在路口处劈出一块草地,中央还竖起一座怎么看都像是只公鸡的雕塑来——生生把一条路给分出了两个路口,还是一大一小
大一点的路口就有些得意了,一位自己是正宗的皇家血统,门第败落了,但根儿还是尊贵得很
于是,四处炫耀,以势压人,有时连红绿灯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没张狂多久,警察就守在了它身边,我看你还敢张狂
小一点的路口就成了一截盲肠,不加管制它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它只管让大小的车辆向右拐道东环南路上就行了
这样的处境,凄凉得就有些心灰意冷了,一到春天就翻浆闹别扭,把路面鼓起几个包来,再渗出些水来,把盲肠搞成个肠梗阻
看着车辆和行人翻山越岭,吃尽苦头,它的心情十分愉快
仍是一站一站急遽的往日,然而此时窗外多平地,偶尔瞥见山畔的流泉,穿过山石野树之间,其声涓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