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披了件衣服就拉着我往六婆家赶
他走前面,我跟后面,父亲伛偻而艰难的步调,在黑夜中有种蹒跚的病态
我就在黑夜中流泪了,父亲看不到却约莫感觉到了
他安慰了我两句,并对我们的前途抱以巨大的信心,他说风雨过后就会有彩虹
严冬尾月的泸沽湖,晚霞照映着苍山的长远,云在苍天,卷也随缘,舒也随便,好一幅超常脱俗的人文地步;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型如子午莲绽开,庄重宁静于横断山巅襟怀,荡出摩梭人自由自在的本质
仰望苍穹,我问自己:莽莽大山里,你是哪一座?俯瞰长河,我问自己:滔滔浪花里,你是哪一朵?苍穹无以应,长河无以答
不是高山,不是浪花
我迷失在生活的原始森林中
我找不着了自己,
一部分行走,直到忘怀
在巴丹吉林所有的果实花朵当中,沙枣花最美,香气浓郁,30米开外,就可以嗅到(这种树木,跟随沙漠河流而生,幼时成丛,逐渐有强壮者突出起来,成大树,但躯干扭曲,皮肤皲裂,始终长不高)
记得刚来这里的第一年春天,礼堂旁边有几棵,每当开花,总喜欢在它的周围转,一直到夕阳尽没
秋天时候,沙枣树绿叶枯黄,一夜之间,尽落地面,只留下一连串的红色果实,悬挂干枯的树枝上
整整一冬之后,连续的沙漠大风,也没有将它们击打下来
直到再一年的春天,花朵盛开,绿叶萌生,还有不少仍在新一年的绿叶和果实之间,沉默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