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着,泡了杯苦丁玫瑰(尽管因为血压偏低医嘱不可喝苦丁茶,但还是喜欢那在玫瑰茶里加进一二根,爱上了那苦艳艳的滋味),从抽屉里随便翻出本余杰的书,这个被誉为上个世纪最年轻的思想怪才确是有许多奇谈怪论,不过细看还真是说得蛮有道理
比如他说,女作家冰心与萧红,冰心因为活到了本世纪初,所以她成了文坛泰斗,萧红英年早逝,几乎不为人知,而比较她们的作品,同样是写民间的疾苦社会低层的挣扎,萧红的《生死场》《团圆媳妇》等作品读来几乎让人震撼到窒息,而冰心曾收入小学课本百年流传的《小橘灯》之类,就显得无比的矫情做作
对此亦很以为然,只是自感人微言轻且在那个思想禁锢的年代里谁敢作此妄谈
甚至还傻傻地模仿过冰文豪的口吻写过字儿
中毒之深,至今都未能肃清
比如在街上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乞丐,一个黑瘦的擦皮鞋的小孩子,看到一群在烈日下拉着装旧砖瓦的板车的老人,看到蹲在漏雨的小棚披里捧着只大盆子扒饭的建筑工人,都会发一通无谓的叹息和感慨,或者兴致所至,写下几行苍白无力的文字,通常会有一杯红酒,放在红木的书桌上,这样敲出来的文字,想拼弃矫情,都很难
所以总是感觉心中难受,感觉灵魂撕裂,痛恨自己的卑劣,比起生活在底层的人们真切的苦难,鲜衣美食如我,还在每天感叹,人生的痛苦,痛苦的人生
在时间成为那一扇窗,在空间成为那一路艺术
第二天凌晨,皮罗鲁起得很早,把大祭司的靴子擦得铮亮,而后,他换上白衬衫,洗了脸,便去叫醒主人
她们一道离家.然而刚一上路,天发端降雨了
大祭司交代说:“回去给我拿一双趿拉板儿来,这双好鞋子是我把持弥撒时穿的,我可不愿让它沾上烂泥
我在树下撑着伞等你
”
在阿古的叹息中,我们沉默了
当心脏疲倦时,它将用沉默代替一切
有时候沉默真的很好,你可以假装让自己忘记一切
那些日子,我脑子里成天装的就只有母亲,于是那段日子总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今天吃什么呢?” “随便吧,先歇会儿” “现在把手脚热敷一下,好不?” “先坐会吧,现在不疼” “把头洗洗,擦擦身子,凉快些” “你先吃完水果再说” ........ 仿佛时光倒流,躺在床上的我,里里外外忙碌的母亲,似曾相识的对话,只是我那时对母亲是吵嚷,我埋怨她的絮叨,埋怨她老把我当小孩子......现在我更加深刻地明白了,原来母亲的思想里就只有我们,我为自己以前的莽撞后悔,为享有的这份爱深深感动着
那段日子里,每当夜深了,我都会起来看看母亲,就在窗外借着微弱的星光,听着母亲轻微的鼾声,一种柔柔的感觉在心里流淌,我知道不管以后的生活怎样的漂泊不定,陪伴母亲的这些日子都会成为一抹永恒的微笑留在我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