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忘记梦想,找到一个新的开始,但是熙熙city的城市,人们的声音,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嘉里芳多,却没有梦中花香,拿起酒杯唱一首永恒的仇恨之歌,酒是真实的,寂寞也是真实的
梵高有宗教的魔力,效法基督,向大自然学习,具有庄稼和农夫那样的耐性和忍受力
梵高播种着麦子,世界就是他广大的麦田
麦粒被播撒于土地,就是被流放、闭关或炼狱
麦子与人不同,没有家园,或者播种地就是故园
麦子在此安身立命,原地不动,夜以继日地进行缓慢而剧烈的内外部运动,——在渴望和忍耐中,修炼,悄然地深呼吸
害羞是篱笆墙,美德是篱笆墙
少年越过墙去,一个南瓜到手,爱意激荡着一条路
想起了什么?桃花盛开的山岗,柳芽初着的河滨,绿色在一夜之间染遍了江南
有一枝短笛在这骀荡的风中吹起,是不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牧童?骑在光光的牛背上,头上绾着一对可爱的小髻,垂髫及项,面如桃李?想起那开着紫色花朵的苜蓿和豌豆?想起那遍地的青青草,想起那句“陌草芊芊,参差其荇,桃之灼灼,宜室宜家”的古诗
忽然觉得,许多的星斗,手牵着手,蜂拥般进入我的内心
心与星,相互争吵、相互仇视、相互反对、相互矛盾
所有的焦点,全部聚集在我的性格是多血质还是胆汁质的鉴别上,竭力想用概念和语言,把我塑造成和高尔顿,彼得或者鲍尔没有差异的人
难道我必须作为普遍的类型、法则的标本、概念的传声器?即使能够具有度量七重之天的本事,我想,我仍就无法计算出铺就同一,或者灵魂的轨道的长短
这个时候,我被告之,个性是无限的存在
也就是说,个性是无数的表象、思绪、情感、意念在我心里无止境地交替,宛如星斗进入我内心的情形
释然,随后是轻松
我超越了血与肉,成了一种现象,组成了我人生的一个侧面
我的个性,显然成了人生运动形式的生存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