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妈妈说今天都二十九了,你跟你爸一起去澡堂洗个澡,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我心里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没说二话答应了
小时侯看到别人都是爸爸带到澡堂洗澡的,我很羡慕,也更孤独
那时的我太小,分不清是父亲是忙得不带我去还是懒得不带我去,但我明白,小时侯的我的确很招人烦
那时侯,爸爸的工厂是如日中天的,那时的我,是恨爸爸的,是下定了决心长大以后要好好报复他的
天黑后我哪也不敢去,紧紧抱着爷爷的腿
我总是叮嘱爷爷关紧大门
大门外面,不到五步的距离,就是一座很大的坟
屋子的左边和右边,也都是坟
屋子的后面,正对着后窗,有两个小圆洞,放着两个破旧的金罐,象两只黑幽幽的鬼眼睛,金罐里装着的也是死人骨头
我和弟弟在这些坟头上玩过打仗,骑过木马,母亲在这坟周围晒过衣服、被子,我在坟边摘过野果,弟弟还在坟头撒过尿
鬼们一定很生气
夜里我总是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我怕极了鬼们会偷偷飘进房来舔我的脸,吸我的血
小旺财小少许,进门家里功夫短些,是只公狗,他不象小米那么很快找到本人巨细便的场合,老是到处拉尿拉屎,敬仰的,内心很懊恼,这是敬仰懊恼并痛快着的因为
他说,这药水的毒副作用一定很大,滴得这么慢还很痛
在我们靠近他身边的时候,他还对敏儿说,“这边还安装着个东西呢”,我看到和平时的输液不一样,那药水从吊瓶里流下来都经过他枕床旁床头柜上一个吊着的像过漏器一样的瓶子然后才进入病人的身体
他笑着说“这回我还见识了这新式玩意儿,现在的医院玩竟儿真多”
他又说,“医生是不是用错药了,怎么把化癌的药水给他用上了”
从他的嘴里说出化癌两字的时还带着笑
他的妻子连忙说,“别瞎说医生怎么会用错药呢”
我发现她的家人都在回避着癌这个字,他的妻子又说,“这瓶上不是写着,”我们也连忙说,“好药毒副作用肯定都大的,这样才会好得更快,你忍点痛,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看到了药瓶上没有CA的字母,但他这段日子也一定在猜想,敏儿告诉我说,那药瓶上的标签都是护士小姐给重新贴上的
“我做的工作本来微乎其微,蓄意民康物阜,繁荣昌盛
”宋艳丽说,救济武汉将是她工作生存最健忘的一次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