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当我走在雨中,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离开那片风景了
那条水沟依然缠绕着我的记忆,那片草坪依旧牵动着我的思绪,那片田
那些年,即使有少许委曲的话,这下子全在内心像泼出来的墨水似的涌出来……我也已经是一个会发嗲的小女孩
不过,这个寰球渐渐变硬了,我也只好变了
即使你不妨让我活成笼子里的黄莺,我也不会形成嘴勾爪利的老鹰!
那座房子是小街唯一一座比较坚固而又漂亮的房子,听母亲说,有几处窗子上的花棂还是我的木匠外祖父亲自雕刻而成的
可是它们阔大的院落也已经很破旧了,屋顶上的瓦已经灰暗无光、残断碎开,在阳光雨水的作用下,从碎砖殘瓦的缝隙里渐生长出了一种细高的茅草,它们由近及远地站在目光掠到之处的屋顶最高处,在寒风里轻轻摇曳,面露寒冷与寂寞,一如幼小的我
弹指多年过去,那双美丽的眼睛竟无法忘怀
尘世的劳累,羁旅的困顿;以及浅薄的目光、美丽的谎言,愈是如斯,便愈是眷念萦萦
眼睛已定格在心海成一种感召的精神,一旦忆及,我便聪颖无比;亦如彩蝶,在我无花无酒的日子里,自天涯翩翩而来,亮丽了一个又一个季节
毕飞宇:我领会你的话,由于你是苏州人
我不爱好用土话写稿,旁人爱好,旁人也不妨做得很好
同样是上海人,王安忆采用的是普遍话,孙甘霖采用的是上海话,浙江人余华采用的也是普遍话
咱们都不是二元论者,当咱们夸大一个的功夫,没有拆除另一个的道理,这即是文艺的容纳性和充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