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墓的立碑纪念
就在为新墓立新碑的时候,当地的干部群众说什么也不肯丢弃这块旧碑,他们说,就凭村里的山民为立此碑所付出的艰辛,为保护此碑所付注的心思,足有留下旧碑作纪念理由
如今,这块距今快已八十年,先后立过三次的抗日墓碑永嵌于墓正壁之内,不再愁破损或搬走,它不仅成了雀尾岭民族抗日之战的最好记忆,同时也成板西这个古落山村爱祖国、爱民族、仗正义的荣耀和传承
最初觉着有趣,是因为整个产仔的过程颇像大型轰炸机在扔重磅炸弹
这种看法太过火药味,有谁会觉得战争有趣呢?
要什么没什么,开销也只够赡养本人,生存也就这格式,人生大概性的格式被他恒定成了此刻的寰球
每当我独自在一处的时候,她就带着她那千般娇媚万种风情来到我身边,用热切的拥抱浪漫的飞吻把爱情的幸福电流嗖嗖传遍我周身
此时此刻,我在世界寂静中仿佛只能听到两条光滑赤溜的美人鱼在时光的清流中嬉戏或游动时所击起的水声……
农历十月初三,父亲的62岁生日
我们三个儿子掀起了“父亲批判”的高潮
屋外太阳出奇的好,初冬的乡村一遍温暖祥和
母亲在无奈的折磨中机器般地劳作,默默地将心中的怨气和眼泪自个儿吞下
儿女有儿女的事,有儿女的道理,有儿女的立场,能给予父亲的临终关怀除了床前苍白的问候和无语的看望,便是背后集体的批判和声讨
父亲在临死之前成了儿子们的敌人
母亲是一个牺牲,是一个殉葬品,没有独立的人格,整个人就是父亲多年塑造的
在无法承受父亲的肉体和精神折磨之后,母亲开始了苍凉的醒悟,但这醒悟怎么也无法让她有反叛的举动
木楼下的狗莫名其妙地死了,我们到家时刚断气
一个胖胖的乖狗,死后却显得非常地瘦和脏
当母亲从鸡圈里拖出一条死老鼠,才知道狗是吃了死老鼠中毒身亡的
二哥把死狗扔进了门前的涪江,木楼下又有洁净祥和的气息
父亲在亲戚面前数落着我们的罪过:没帮母亲划柴,没帮母亲挑水,没帮母亲灌园子
父亲的眼泪无尽地流淌着,揩也揩不完
我不知道一个死到临头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眼泪
我不知道父亲的眼泪里有没有癌
在二哥看来,父亲若真还有泪可流,流的也应该是忏悔的泪
我同意二哥的观点,父亲应该忏悔
我知道我们的观点很危险,很可能为我们的道德我们的社会所不齿
也许在我们的道德看来,要自己奄奄一息的父亲忏悔不仅是忤孽不肖,而且是心怀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