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因父亲的离去而变得格外苍老
如今陪伴老屋的只有那棵永不开花也永不结果的老树,在我的记忆中,那棵树也是一夜之间叶子全部落光,从此后不再叙写与季节有关的故事
如今我的梦里却常常出现故乡那隐隐绰绰的山水,老屋那零零落落的身影,甚至那颗树都成为梦里最苍凉的一笔,醒来却茫然不知置身何处
我的牵挂开始无穷无尽无止无休,觉得老屋很远很远,远得在时间和空间之外;似乎又很近,近得夜夜在我的梦里
记忆中的人也总在时间流程之外,不会衰老,我便在故乡的绿野里放牧我的灵魂
我开始贪婪地回忆故乡那缕缕的炊烟,那田埂上开得坦坦荡荡的野花,沾满露水的草,甚至泥土的气息,那熏黑的炕洞以及那草窝里的鸡蛋,还有除夕之夜那盏油灯,甚至灯下父亲的笑容……
眼前抹不去打场的情景
脱粒机轰鸣着,扬麦草的,递麦把子的,一些远逝的人一下鲜活在面前,忙碌的场景又让人心里忙活起来,声音灰尘一并落下
蠕蠕记得第一次留宿在他的房间,床太硬,蠕蠕睡不着,他把仅有的一条被子一半铺在蠕蠕的身下,一半盖在蠕蠕身上,他隔着被子抱紧蠕蠕
蠕蠕觉得自己像粽子一样被包裹了起来
那个凉凉的夜里,蠕蠕感觉到香甜的味道
“他是个阴暗的男人,”蠕蠕说,“他对我的好已到极致
”
沙漠上常常见到幻影,远看一片湖泊,井井有条
走近了,什么也没有
幻影已经捉弄了很多干渴的旅人
幻影不难碰到,咱们一齐见到屡次
当我老了,我能做同样的事情吗,想念它,不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衰老
那些在雨季和生命中陪伴他们的人将不可避免地走到最后,而那些同意一辈子在一起的人通常会处于和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