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的便是“打”,嘴里说着“打、打、打”,小胳膊挥动着做“打”势
我们便很惊异:小小人儿的“野蛮”之举从何而来?我们说话可从来都是和风细雨的,怎么她一开口说话便是如此剑拔弩张呢? 七八个月的时候,女儿就知道任性了
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若违了她的意,便会哇哇大哭,声泪俱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如果正巧被我们抱在怀中,那我们的脸、口、耳、鼻、头发便全成了她攻击的对象
她总是不加选择地对着爸妈的脸左右开弓,乱扇一气,直到解恨为止
或者就撕扯头发、耳朵,毫不留情
别看她的小手软乎乎的,抓起人来一用很劲,还真担得起“心狠手辣”一词
我们心疼女儿胜于心疼自己,往往是气不得、恼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向她妥协,满足她的要求
实在办不到,也是竭力哄她,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平息怒火”
还自我解嘲说:就是让她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野蛮女儿
现在我了,成为了一个还算富裕的人了,可母亲和父亲也都老了
记得我在拿到上班后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我对母亲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妈,这些年您受苦了,您和他离婚吧,我来养活您,我要让你享享清福!”母亲对着我笑了笑说:“孩子,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而你作为他的儿子,你也不应该去记恨他,毕竟他是你的亲身父亲啊!他老了,现在又下了岗,他离开了我们,你让他一个人怎么活啊?”听完母亲的话,我无语……久久的凝视着母亲同样忧郁的双眼,我什么也没说,把母亲和父亲都接到了我现在的家
警车呼啸的时候,我就站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下,一脸惊恐地看
派出所的人发动群众一起找,话一出口,看热闹的人,除了像我一般大小的孩子还怔怔地呆着,大人们像是一团一团的棉花,不一会儿,就飘远了
我正要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山坡上,一棵老板栗树下蹲着一个人,看模样就是她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一会儿瞅瞅警察,一会儿再看看她
就在这时候,母亲来了,一把把我拉过来,嗔怪着,强行拉我回家
它就是这样傲然,永远地不俯视,不留恋,不仰视,这一份傲然的特质,以平视的眼光漠然山川、河流,以及种族的繁衍
林昭对党天下的无视,对至高无上统治者的平视,是何等的气概!我知道,这皆是站立的本质使然,你看一棵千年古树站立在那里,多少藤萝攀爬着,将根须扎进它的躯干,可它仿佛不知晓一般,三秋删繁就简,二月领异标新;那藤萝也繁衍了多少代了吧,它战胜了老树吗,没有
也许有一天,老树的躯干空了,腐烂了,但老树没有一丝悲哀,甚至连自己的死亡也没有感觉
那首歌,我唱了千遍,那首曲,我弹了万次,却与风月无关
断桥残雪,雨落西山,倒是更符合我的心境
四年了,与你我一无所知,时常驻栏凭窗,月色撩聊心事,揭了我一道旧伤
当时与卿别离后,思卿不见卿,梦里回眸,欢喜万千
怎奈何,梦终醒,现实恶,千山万水隔,不见卿愁
遂成念,欲成悲,天涯海角故去人
西风迹,梧桐身,肯借孟婆汤,忘汝断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