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鬃, 潦倒新停浊酒杯
恰巧同室有一名家住汉中的同学,带了包汉中毛尖,同室的人每人分得一撮
我那时并不以为然,只是觉得是茶叶的一种,心里便也未在意
只是过后放在杯中冲了,却是碧阴碧阴的,香气厚重,的确要比我家以前所喝的茶砖好出了许多倍
我这才知道,茶和人一样也有着高下之分
鸟儿也许想起人们种下它时的情景:那是一个植树的三月,一群大人孩子在那个光秃秃的山岗上,共同挖下许多树坑
山是石山,每挖一镐都十分吃力,挥汗如雨
一棵树种下去,又一棵树种下去
他们从很远的山间担来溪水,浇灌着幼小的树苗,他们想让树苗喝得饱饱的,并期望它们能够健壮地生长
初读这掷地有声的十二个字,我的确被震撼在那种凛冽的正义里
油然而生一种敬畏
旁敲侧击的打探,间或穿插一些他自我的往昔自白,一个生动的人物就那样跃然,那些文字下描述的场景和事物,逐渐的走进视野,越发的活色生香
下午,计划顺雪山去看石林,租来的车在深山里穿行了好久,才知道我们走得那条路还要翻过四小时的山
稀薄的空气让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边山腰一座挺立的水泥碑,我和献平不约而同的想过去看看,我们爬上去,抚摸着,没有任何标记,一块小石头留下了潦草的“杨献平到此一游”,他们却已经顺着去年的河流走出很远
他说肚子疼,让我先走,我直朝山顶,想在前面想象的山口超过他们,但是临近山头的一段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落手脚的地方,只好退下来,深山中孤自一人去寻找我的兄长,此时的手机只是一只表,没有吹嘘中的一丁点信号
我小心的走着,对面山头一群黑色的牦牛悠然的吃着草,凉风中粗壮的擎天沙柱孤立在山脚,他就蹲在一侧,我喊了喊继续往前走
此时任何形式的大声呼喊,没有任何的应答,依然冷清的静悄悄
山上没有树,抓一把满手都是土刺,献平从那边直上已经迂过我得头顶,他蹲下来,我抓住他的手到了山头,山的那边还是山,他们几个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片风塑的雕像在我们的眼前浮现,有眺望的斑豹,有趴着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