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电车的人开电车
在大太阳下面,电车轨迹像两条光莹莹的,水里钻出来的曲蟮,抽长了,又减少了;抽长了,又减少了,就这么样往前移——柔嫩的,老长老长的曲蟮,没有完,没有完……开电车的人眼睛盯住了这两条蠕蠕的车轨,但是他不发狂
问题终于尖锐了,也就变成了不可转化的矛盾
在这天之前,给网友发了过问候的短信,朋友也在见面时说给她打电话关机,我们又打,还是关机,又发了一短信
作罢
日子还是在进行,时间什么都不说明,在晚上毫无意义
空茫、疲倦、无奈、伤感、这些感觉不断地集中,意识在挣扎,想干点什么
夜色便这样来临
蜡烛
唯一想到的就是蜡烛
,我用抽烟的火机点上粘稠的火光照亮蜗居的身边,烟,我点着,一颗接一颗地点上,其间,找到那本《记忆的神话》,读一个叫吴晓东理解的记忆、存在、情境,还有关于博尔赫斯的中国想象,不知过了多久,从文字当中出来,困意随之而来
粘稠的烛光之外,寂寥和黑暗,忽然滋生了我的心烦意乱
又一次想到了电
躺到床上,觉得可以入睡,但却不能
不知道是几点,或者天快明了,进入一种噩梦连天的蒙昧状态
我不知道最高的高跷有多高,但我知道最低的高跷,那就是女郎们穿的高跟鞋的鞋后跟
我觉得这才是高跷与我们的生活比较完美的一个结合
当然只是一半的结合,如果什么时候我们男子也都穿起了高跟鞋,那种结合,才算是结合到了完美
大概罕见再有如许优美的清闲时间了,独坐阳光一隅,不妨静静倾听一首优美的古风曲,也不妨细细品读一篇幽美韵文,若我承诺,还不妨渐渐品位一段回顾